津门往事
  • 作者:杨春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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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审核:孙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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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布时间:2019-01-10

天津语音丰富独特,很有自己的魅力,可以就此杂谈一下,在记忆中,北京人管蝉读“知”了,天津读“滋”了,“是”字北京读“式”你舌头得卷着发音,而天津人用舌尖发音成了“四”。以前听到过相声演员的段子,天津人初学京腔京调时,“是不是”尖着舌尖改为卷着舌尖不太好掌握,常常顾前不顾后的冒出“四不式”或者“式不四”,引无数发笑,哈哈了之。

2014五月我自南京取道北京去了天津,这是我于70年夏天天津之行后久违的一场津门之约。还有两个战友主席吴建民和美国佬张健稍后南京直达,为了航校情节战友情深,也为碧海红桑、风云际会古老之天津,大家相聚在“燕王埽北”。

在两天忙不迭的游玩中,我们重点参观滨海新区的夜景,还有俄罗斯航母、大沽口炮台和北塘古镇。站在震撼的汉沽八卦滩“基埔”号上,战友郑元柱说托燕子的福,还能来一趟航母,这有感于北京人未必去过长城,乐的我够呛。

第二天参观位于天津古海岸的大沽口炮台遗址博物馆,南有虎门,北有大沽,中国近代史上两座重要的海防屏障之一,素称“津门之屏”。海岸边芦苇丛生,四周幽静,每年的春天还有飞禽在此滩涂上落脚栖息。北塘古镇明清海防重镇,背靠海河面朝渤海的军事重镇,曾经是八国联军攻陷的最后一个要塞。

天津这里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渤海之滨,白河之津。这地方人情厚,人心热,再加上爱吃会吃,顿顿吃的结结实实,海蟹、海虾和各种贝类,吃的我多少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不过在滨海新区的集装箱海鲜一条街,我倒是对一道从未见过的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黄须菜。拌着麻酱的黄须菜一盘子被我包圆了,战斗力爆。黄须叶中间有道沟碱蓬菜叶是小园棍似的没吃过你!看好喽。

连续两天的车马劳顿和景点洗礼,苦了几位弟兄,学仁在第二天晚上大港老大韩树元迎接大连尹健等战友们的笼罩宴席饭桌上低垂着头打起了盹,那天晚上摄影师是郭百顺,太忙碌,不然真应该请百顺给学仁特别一张瞌睡虫照。赵学栋跑的少捯还好,秀泉的老寒腿酸疼不已,元柱也累屁了,蹲在古塘北镇的墙根下对我说:“燕子,你可别来了,把大家伙都累懵圈了。”“嘛玩意儿”这么多好吃好喝供着,两天都扛不住哇!晕倒。

要说语言的幽默诙谐,我对天津战友那是相当的刮目相看,老话说京油子卫嘴子,北京人生就皇城根儿下,会端着假模假样儿,天津人则天生就是会说话,要不全国这么多城市只有天津成立了语言研究艺术中心。战友们那个风趣幽默,让你疑虑天津是否人人不用训练各顶个都是相声表演艺术范儿。航校时期训练部的赵秀泉和郑元柱嘴码子活儿一流,两个人“咯咯哩哩”谈的眉飞色舞,捎带脚儿学仁横插一脚“韶刀”“韶刀”,看着他们一脸的兴奋,我自然也不能干看着不参与“叨叽叨叽”好歹咱们也会上几句:珍珠翡翠白玉汤和二子他妈,给我烙两张糖饼。大家多年不见,一起见个面掺合掺合,别提那个欢腾劲儿,多哏儿。

此次天津之行,还有一个重大的喜庆事儿,就是见到了大连尹健等三位战友,我的国标舞和羽毛球还是尹健教的呢,自从1988大连一别已经转瞬26个年头,多年不见却是丝毫没有陌生的感觉。庆祝宴才结束不久我们倆人就又饿了,还是主席吴建民鬼,他咔嚓了一个半韭菜猪肉大包,我只吃了半个,上一当。我们倆就坐在塘沽宾馆楼下烧烤店继续宵夜,就着各种新鲜串儿的烧烤香气,聊着航校的人和事儿,包括和扁头一个班里共私语的友情还有曹伟去大连他倆分手时的抱头痛哭,长叹道:“老杨婆子,你说这日子怎么过得这么快?”得,才有点眼泪吧喳的感觉,被他一句老杨婆子又给炝回去了。“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人生都由什么所组成,我想友情的沉甸甸那是必不可少的吧。

第三天,我一人坐着城际列车溜去了马场道天津外国语大学,天外看规模并不咋大,但是从内而外散发着雍容大度和不可抗拒的华贵。顺着不宽的马路牙子一路闲逛,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中国古瓷博物馆“瓷房子”,这幢法式老洋楼你细细端详,惊艳绝伦,连犄角塥旯都透着十足古风的灵光,坐落在天津和平区的赤峰道72号,可惜不知何故我去那天恰好闭馆,那天为了配合这份儿价值连城的瓷房子,特意披一黑色镂空的钩衣,以示端庄,无奈拍照一张罢了,踏上马车奔着五大道扬长而去,要的就是这个范儿。

那一天在南市街逗留了相当一会儿,天津南市建在室内且高大辉煌,透露出点600年历史名城的派头。里面店铺一家挨着一家,卖什么地产吃食的都有,名字也叫着童趣:崩豆张、果仁张、皮糖张……挑来选去,进了‘北京炸酱面’,好奇天津的炸酱面是否有北京的味道正宗,结果炸酱太咸,被呴着了。

出门撒嘛闻着味儿,还真撞见一家小门脸的绿豆面煎饼果子铺。别说天津人真讲究,这葱花还分熟葱和生葱,下锅摊饼鸡蛋找补平,搁点利民甜面酱、葱花、酱豆腐和芝麻,一折叠就归您啦,得嘞,质高味美了一回,不是“怀古”也不是“夸张”,如今的天津煎饼果子已经被歪果仁偷艺漂洋过了几大洋,成了热捧新鲜玩意儿。

来到劝业场,走路太多脚力有点跟不上了,坐上敞篷游览车,一遍又一遍兜着圈子,记得劝业场还是法国人开的呢,位于梨栈大街的一个大十字路口,当属天津卫最繁华的商业中心,整整占据十字路口的一个角。下了游览车信步上楼,既然来了鼎鼎大名的劝业场,怎么着也得寻摸一件,结果实在没合适的,和营业员一起“倒倒扯扯”,拿了一条超薄的黑中裤,还有一条深灰色绣同色花的中裤,两边开着瓢看着就清凉,五月的天津实在是太热了。

战友聚会的最后一顿大餐由吴超宴请,全家盛装出席,在和秀泉他们道别那个当口本是各个眼圈通红,没曾想饭后吴超送我们到了天津火车站即将分手的一霎那,泪雨滂沱,顿时把我们仨哭傻了,满脑子翻江倒海。

津门往事,只因为那众弟兄那海那个时辰那座城市,用一支笔就可以画出来很多的符号,文以会友,文以表志,文以载道,文以致礼,文以自娱自乐,文以寄托情怀!“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满怀,不再掩饰了笑。”


作者简介:杨春燕,女,1965年出生于吉林省吉林市,1982年-1986年青岛海军航空飞行学院服役,1987年南京化工学院校医院护士工作开始于校报发表作品。现于新利18彩票 后勤集团邮通中心收发室从事管理工作,擅长作品:随笔、散文、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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